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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莫悔(過渡章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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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拉著上了一輛等候多時的房車,洛有些無奈,真是極少的放縱,不僅對她也是對唐,前世,她們兩的身份地位決定了她們之間只能是主仆,雖然可以生死相托,但依舊改變不了身份的差距。而今生,即使心意不改,但是身份近了,唐更能接觸到自己內心最崇敬的少主,並且做夢都沒想到她竟然可以觸碰她,可以再一次和她成為同伴。

伴隨著清風,美妙的樂聲傳來,還夾雜了孩童天真的笑聲。一身做工精細的白底藍花的和服穿在身上,及膝的冰藍色長發不受束縛的肆意披散著,陽光恰到好處的給她鍍上金邊,露出的側臉不可思議的柔和絕美,她好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女子,猶如月華,清冷高貴卻不失柔和······

在她面前同樣端坐著一個女子,鮮艷火紅的短發張揚狂傲,隨著風向,竟吹出狂暴的氣氛,較好的容顏不失明美,兩人形成極強的對比,一柔和一突兀,一清冷一熱情······在這裏的可不是換回女裝後的洛和唐嗎。與身邊的幾個孩童嬉鬧游戲,她們好像真的身處天堂。

呵呵,有趣,這兩個女生還是他第一次在這裏見到,她們也是這個孤兒院的捐助者?默默思量著,下意識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,嘴角的笑還是那麽安然不變。“侑士,你在那裏幹什麽啊?”他,並不是一個特別出彩的人。不似跡部景吾舉手投足的鋒芒畢露;不似手冢國光內斂卻遮不住的萬丈光芒;不似不二周助偏頭笑意盎然的的深入人心······他的存在,正如他的發色,潛移默化卻構成天與地永不會忘的深藍。他,就是冰帝的天才——忍足侑士。(摘自百度百科忍足侑士篇)

“沒什麽——”沒有一貫關西狼的搭訕行徑,平靜的回答著同伴的呼喚,轉身不加留戀的離開,是為了保存心中僅剩的凈土嗎?心中反問,有些好笑的搖搖頭,步履坦然。

看到搭檔的怪異,日向岳人下意識的看向忍足侑士剛剛觀察的方向,卻只看到一個冰藍的魅影一閃而逝,神經超粗的他,果斷忘記自己原本探究的根源是什麽。

“少主,你可以彈奏一曲嗎?”唐看著自己找來的大堆樂器,有些興奮的註視著洛,眼睛裏竟然閃現出難言的哀傷。她想起了那些死去的夥伴,洛,又何嘗不是?

沒有回應,她的腳步依舊輕盈,只是撫上樂器的手在輕輕顫抖,一個哀鳴的音符漸漸從指下流瀉,這首曲子那麽哀傷,沒有情人之間肝腸寸斷的癡纏哀綿,沒有親情間血濃於水的骨肉之情,有的只有對逝去同伴的哀亡悼念,悲鳴而苦痛。手中的樂器在哀鳴顫抖,它們無法承載她這般哀傷的曲子······

“Musicisthemedicineofthebreakingheart.”(音樂是醫治心靈創傷的妙藥)唐輕輕開口打斷洛的思緒,她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,那就是,而不是傷上加傷。

思緒被驚,洛緩緩睜開雙眼,原本冰藍色的眼眸竟變得深邃而幽暗,帶著些許詭異,讓人不敢直視。她自然聽出了唐的弦外音,手下樂聲不斷,她再次閉上眼睛,手中琴聲一轉,逐漸變得平緩而美妙,帶著些許飄忽之感,傳得很遠,很遠······

時間在這一刻仿若靜止,不知過了多久,她才睜開眼,吐出一口濁氣,冰藍眸子裏的陰暗已經不見,剩下的是更加潔凈的色彩,幾近透明。“Musicwashesawayfromthesoulthedustofeverydaylife.”(音樂可以洗去每日心靈上的灰塵。)清雅的聲線優雅緩慢,卻驚醒了所有沈浸在樂聲中不可自拔的人,唐有些敬畏的看了看洛,她差點就迷失在了她在音樂裏構建的完美世界中。

一陣陣掌聲從四面八方爆發出來,那些人也聽到了這支猶如仙樂的曲子。“侑士,剛剛是怎麽回事?”向日岳人不可置信的望著自家搭檔,“我是不是聽到仙樂了?”不可思議的喃喃自語,帶著強烈的否定。

是的,仙樂,這首不知名的曲子被演奏者演繹得淋漓盡致,將自己的思緒帶入其中,他光是聽著曲子,好像就能看到自己一直追求的東西,讓人不由自主的沈醉於此,不可自拔。完美的演繹、無懈可擊的技巧、高超優雅的曲風實在是令忍足侑士這個天才也甘拜下風。

心中思緒一轉,眼前好像飄過一個冰藍的影子,忍足侑士靈光一現,突然轉身,沖刺的跑向自己離開的地方。可是原本樹下嬉鬧的兩人已經不見蹤影,他彎下腰扶著膝蓋喘氣,臉上卻不又浮現特屬於自己的笑,我有預感,我們,還會再見。

被洛拉走,唐的還是心有餘悸,太可怕了,如果剛剛有人要殺自己,她現在可能就是一具冷冰冰的屍體了。冷汗刷刷的從後腦落下,她不由打了個冷戰。“火鳳——”洛開口,卻沒說什麽,沈默了許久,方才吐出兩字:“莫-悔-”。

唐斂下眸子,沈思不語,不知如何自處。

她的意思,她懂。她以前的生命中,就已經戀這部動漫成迷,而現在,眼前存在的不再是幻影,而是真正的活生生的人。她是否會愛上?她不知。愛上後,又是否會後悔?她不知。那她所愛之人,可會愛她?她,亦不知。

前世,即使戀著,也知是虛幻。今生,依舊戀著,卻不知真假。在她的記憶中,眼前的人是她的全部,她的身、心、命,所有只為眼前人所有,她是她的主,她是她的仆。如此簡單,可現在,卻必須做個抉擇。她逼她作出抉擇。愛了,還能夠毫無顧忌的隨她上天入地嗎?她問自己,卻,沒有答案。

洛看著唐,同樣不語。她知道,她很殘忍,逼她作出選擇,但是,沒辦法,她不希望她受傷。在這個異度世界,或許,唐了解這些人的所有信息資料,但是,那僅僅是已存的,未來如何,無人知曉。這不是一個情感游戲,死了,不會投進一元硬幣再來一次,死了,那就真的游戲結束了。

她苦澀的笑笑,她不一樣啊。她自有記憶起接受的便是櫻木月一族暗夜繼承人的訓練,年幼的她被灌輸的就是保護家族的使命、背負著櫻木月宗家嫡女的身份,經過慘無人道的訓練之後,重生的櫻木月洛,真正的地獄使者,一個背負了家族宿命的傀儡,也就是在那時讓她對櫻木月一族從心底產生了隔閡,同時知道的是,在家族的壓力之下,愛情對她來說是一種奢求。

那個苦澀的記憶,讓她體會到了真正的撕心裂肺的痛楚,塵封的記憶被喚起,洛輕輕閉上眼睛,掩藏眼底冷冽的殺機。愛?真是個奢侈品。輕輕呼出一口氣,她睜開眼,恢覆如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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